朋友们，今天咱们来聊聊 TikTok 在南亚东南亚地区背后那些不简单的事儿，特别是它在政治传播和平台治理方面的情况。
咱们都知道，现在那些能让用户自己发内容的数字平台，就像一个特殊的镜子，它不仅决定我们能看到啥，还影响我们看世界的方式。这些平台既有算法在管理，也有各种制度在约束，它们能控制谁和谁互动、谁能被看见、公共话语怎么呈现。而且啊，这些平台还在努力让自己对网络内容的管理变得合理合法。
本文说的 “平台化言论治理”，就是在特定社会环境下，通过数字平台并且由数字平台来监管和审核在线言论的这么一种机制。这就涉及到很多复杂的问题，比如平台到底该承担多少责任？哪些内容该被管？依据啥法律和道德标准来管？谁来做这些决定？这些问题都让大家对 “在线内容治理合法性” 讨论得热火朝天。
以前关于平台化言论治理的研究，大多是从西方民主价值观的角度来看数字平台内容审核的，但没考虑到 “言论自由” 在全球不同地方可能有不一样的理解。所以本文就以 TikTok 这个来自中国的平台为例，研究它在南亚 / 东南亚地区的内容审核，来丰富这方面的研究。
在数字平台审核的时候，除了那些很明确能接受或者不能接受的内容，还有一种叫边缘内容的东西也很让人头疼。这些内容就处在能过和不能过的边缘，虽然有点争议、有点挑衅，但还没到被彻底禁止或删除的程度。平台处理这些内容，除了删除，还经常用算法把它们排名降低、不让它们出现在搜索建议里，或者限制在某些区域访问，而且还不通知创作者。
现在啊，数字公共区域不能只让私营平台企业自己说了算，得靠各种参与者一起管理，减轻一些不良影响。不同的人对数字平台在管理在线言论里该承担啥角色看法不一样。在欧洲，私营平台企业得对平台内容负责，还得公开审核行为；在美国，平台却有豁免权。而且平台审核方法不同，社会影响也不同，像经济落后地区，公共话语受社交媒体影响更大。所以平台治理在线言论的方式也受所在国家利益相关者影响，比如言论自由度低、社会脆弱性高的国家，就更希望平台删除某些内容。
TikTok 是字节跳动 2016 年推出的，现在已经是全球文化和经济现象了。南亚东南亚国家文化多样、人们很有创造力，一直是数字媒体平台喜欢的新兴市场，TikTok 在这儿也成了领先的社交媒体平台。TikTok 的崛起让大家对它的平台逻辑、内容政策和企业身份特别关注。在内容治理上，TikTok 全球组织结构比较分散，当地市场总管有很大权力决定当地内容怎么管理，这是 TikTok 在其他管理模式之外尝试的新方式。
本文就想研究 TikTok 在南亚东南亚地区是怎么管理在线言论的，具体有三个问题：一是 TikTok 怎么在这个地区建立和引导自己的内容治理能力？二是它在各个南亚东南亚国家的在线言论和中介机构监管框架有啥异同？三是它在这个地区的核心市场面临哪些内容治理争议，特别是边缘内容类型、相关利益者和解决办法？
TikTok2017 年底进入印尼市场，算是进入南亚东南亚地区了，所以本研究数据是从 2017 年 9 月到 2023 年 9 月的。为了搞清楚平台和当地政府怎么划定内容审核界限，怎么处理争议里 “边缘内容” 的界定问题，本文用了一种叫迭代实证的方法，从三个关键数据源收集信息来互相验证（这就是数据三角测量，简单说就是用不同数据源让研究结果更靠谱）。
第一个数据源是分析 TikTok 在南亚东南亚地区的内容治理规则和执行情况，看看平台公开的服务条款、社区准则、品牌内容政策这些，了解它怎么管理内容。
第二个是选择印尼、巴基斯坦、越南、菲律宾和泰国这五个主要国家，研究当地对在线言论的限制，还有和平台责任相关的法律法规和政府政策，看看 TikTok 在这些地方是怎么建立和调整治理规则的。
第三个是用媒体报道和相关数据库查询，研究南亚东南亚地区主要的内容审核争议。具体就是在 Factiva 道琼斯新闻数据库里搜 “TikTok”“TikTokker”“ban” 或 “regulation” 这些关键词，找出这个地区的重要事件和争议案例，分析争议发生时间、内容领域、相关利益者、监管方式、TikTok 回应这些关键信息。
总的来说，TikTok 和南亚 / 东南亚当地政府对网上言论界限的界定很模糊。TikTok 的治理方式对当地情况有点敏感，但主要是为了赚钱，不是因为道德原因。而且 TikTok 在内容治理上不怎么参与政治，想让自己看起来是个轻松娱乐的中立平台。同时，这个地区的国家虽然有权管，但审核内容的技术能力有限。不过它们为了政治目的利用平台治理内容时，用的理由很模糊，像 “安全”“公共道德” 这些，这就让规范性辩论更不清楚了。
TikTok 在这个区域的内容审核和它想赚钱关系很大，特别是和去政治化趋势有关。从平台身份看，它想建立一个根据内容意图来界定边缘内容的可见性机制，把自己打扮成一个轻松娱乐的中立平台。
一方面，TikTok 的审核机制和它的经济追求很一致。2020 年它失去印度市场后，选择新加坡作为亚太运营中心，就是想在贸易紧张和国家安全担忧的情况下找个中立地方。而且它业务扩展到直播购物等社交商务后，也开始对电子交易和言论进行监管。对南亚东南亚的六个主要市场，TikTok 的审核行动都比外部要求来得早，这就说明它很重视发挥经济和市场影响力。
另一方面，TikTok 运营方式很 “去政治化”。以前研究就发现它为了避免地缘政治紧张和监管审查，有意和 “中国起源” 保持距离，本文觉得它在南亚 / 东南亚也是这样，用一种治理清洗的姿态避开政治辩论和争议性边缘内容责任。和其他数字平台不一样，TikTok2019 年 10 月就禁止了政治广告。但如果当地法律和用户权利冲突，TikTok 更愿意用自己的社区准则，尊重用户权利，而不是严格遵守当地法律去审核账户和内容。
在印尼、巴基斯坦、越南、泰国和菲律宾这五个国家，像儿童性虐待、恐怖主义这些内容肯定是不能容忍的，但其他言论限制就很模糊宽泛。比如巴基斯坦 2016 年的电子犯罪法给了执法机构很大权力，可以阻止被认为违背伊斯兰荣耀、有害国家安全、公共秩序、体面道德以及国家完整或防御的内容。这种模糊的说法让执法机构能以保护公共秩序或国家安全的名义审核内容。
TikTok 在不同国家审核争议的内容领域、参与主体、监管方法以及平台审核合规性和资源重新分配都不一样（看表 1）。在争议内容上，TikTok 在南亚 / 东南亚地区主要被批评涉及淫秽、政治、虚假信息、宗教、种族等内容。文章特别强调，TikTok 在不同国家治理言论的方式动态性和响应性不同。巴基斯坦和泰国把 TikTok 当作主要治理对象，它没做好就可能被反复禁止；印尼和菲律宾主要通过平台针对个别内容或发布者；越南是中央政府部门不定期全面检查。这些措施虽然想解决安全问题，平衡企业技术主导地位，但也给互联网开放交流和获取信息带来很大挑战。
当国家法律定义不明确，平台审核方法又务实求利时，可能会过度限制内容。所以只要内容没造成实际伤害，平台应该在维护标准的同时，给社会复杂对话留空间。
现在，TikTok 根据不同国家道德准则和言论规范，给边缘言论制定了不同审核政策。比如在马来西亚选举时优先审核种族和宗教相关内容，在泰国优先审核虚假信息。而且为了在符合规范的同时保持增长，TikTok 对边缘内容不完全删除，只是不让它们进入推荐功能。
本文还说，数字平台治理当地敏感内容时，要平衡经济目标和市场国利益。但国家和企业互动不透明，让人担心内容监管问责制度。因为边缘内容审查缺乏规范共识，所以保证审查程序公平公正的司法程序更重要，平台可以就政府越权行为向法院上诉。
内容审查这个事儿，没有一个固定不变的规则或监管形式，它永远充满争议，会随着技术不断变化。
本文研究了边缘内容的平台化言论治理，通过分析 TikTok 在南亚 / 东南亚的运营案例发现，平台和国家都管不好边缘内容。TikTok 的治理更多是为了避免政治争议，不是因为道德，当地政府则利用法律不确定性来推进自己的政治议程。
这样就导致出现了问责不明的情况。“基于意图” 的审查方式，可能让政府避免明确言论法律界限，也可能让平台延续一些依赖不平衡政治权力的价值观。在这种情况下，个人表达和遵守规范很难平衡，可能会过度审查，损害用户表达权利。
希望通过这样的解读，大家能对 TikTok 在南亚东南亚地区的政治传播和平台治理情况有个初步了解，也能引发大家对数字平台全球化运营中相关问题的思考。
